对于这男人时不时间歇性的犯抽，她猜不透也不打算猜了，长嘴不用留着干嘛。
但依旧不是他心底那股熟悉的感觉。
低头看着女人蹲在地上翻东西的身影，古井深谭的眸子幽暗至极，他忽然低低唤了声，“年年。”
“嗯？”
女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应了一声，但头也没抬，手里继续翻找着。
“苏年年！”男人又唤了一声。
苏年年挑了下眉，扬起小脸看向男人。
裴司谦摸了摸她的头发，身姿挺拔笔直，神色始终淡淡的，语气里带着薄薄的嘲弄，“你一个只知道啃老的人，有什么条件可以让我看得上眼的？”
“……”
十分钟之后，季向晨带着两个一瘸一拐的手下走了，裹着久久不散的杀人气息。
出租屋里，邱雨在客厅收拾着刚才被弄乱的东西，裴司谦随着女人去了卧室。
“闭嘴！”季向晨不耐烦地又踹了他们一脚，撇过脸看向男人，面上看不出任何神色，但语气很阴沉，“裴司谦，这么无耻的话，你他么真能说的出来，”
“这么猥琐的事儿你都干得出来，还怕别人说，你说你爹要是知道了，会不会气得再给你生个弟弟？”
“你搞清楚，这事儿本少根本就不知道。”再说，明知道那女人手腕硬，他会找两个废物上来送人头？
“你的手下，离你还有多远吗？”
言外之意，你离猥琐也没多远。
邱雨望着突然走进来的陌生男人，戴着墨镜，但下巴和嘴角还能清晰的看到红肿的伤痕，搭配他那身吊儿郎当的气息，怎么看都像个街头打架的小痞子。
恰逢男人也朝着她那边瞥了一下，她胆颤的立即收了表情不敢再看，身子也往角落里缩了缩。
又多了一个大人，房间里更拥挤了。
季向晨高大的身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，本就不大的沙发被他一个人占全了。
他瞄了眼脚边躺着的两个手下，脸上都被揍的面无全非，他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脸也莫名疼了下，长腿一抬朝着两人又各踹了一脚，嫌弃地骂道：“没用的蠢货，本少爷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。”
“……”
苏年年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，抬起脸，无辜又迷惑的看着高高的男人，“怎么了？”
男人只是居高临下的看她，面色平静，也不说话。
苏年年深吸了口气，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，含着笑意询问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她感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多了一丝什么，但仔细却又什么都没有。
很小的一间卧室，一张单人床，一个小小的桌子摆放着女人的日常用品。
“你随便坐，我还有点东西要收拾。”苏年年对他笑了笑，转身又去翻柜子。
房间没有椅子，能坐的只有床，男人只是随意扫了一眼，却并没有坐下，剑眉微不可察皱了皱，神色深沉难辨。
明明是她生活过的地方，带给他的却完全是陌生的感觉，连周围的气息也很陌生，让他甚至不想去触碰。
他像是要验证什么似的，随手打开了衣柜，一排衣服，浓郁的香水味，是以前苏年年爱用的，每次回家，都久久散不去。
季向晨，“……”
他阴沉着脸，唇瓣抿了一会，空气仿佛都冷凝了，没好气的道：“人都被你女人揍成这样了，你们还想怎么样？”
苏年年闻言，从男人怀里抬起小脸，蹙了下眉，“你搞错了吧，他们被揍，那是因为技不如人，可不代表是受害者，你怎么不说，我要是个弱女子，他们今天的事儿就办成了。”
“……”
季向晨被狠狠噎了下，半晌，他兀自的又笑了，墨镜下战损的俊脸挂着不羁的神情，更增添了几分痞气，“你们这一唱一和的，还真是夫妻齐心，本少说不过你们行了吧，错就错了，本少做错又没什么好不认的。人我带走，条件你们开。”
“老大……”两人几乎要肿成猪头的脸露出痛苦又可怜的神色。
裴司谦站在一旁，抱着怀里的女人，不温不火的出声，“季少，你的人差点伤了我的女人，这事儿，你打算怎么处理？”
季向晨翘着二郎腿，摊手懒懒的道：“是你打了本少在先，他们也是因为这个才找上你女人的，现在也被你女人给揍了，那本少就认个栽，这事儿两清了。”
裴司谦狭长的黑眸一眯，嗓音阴寒，“你被打那是活该，他们碰我的女人，这是找死，你打算拿什么结清？”
“老大！”地上两个人吓得脸都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