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的李如春顿了一下，看了一眼鱼父后停下了给柳珊珊夹肉的举动。
“珊珊不是身子弱嘛，再说了她个孩子也吃不了多少的。”
“哦～原来妹妹身子不好啊，那以后我就不带着她出去瞎跑了。”
鱼灵灵在内心里翻了一个白眼，她也不想每次去海里都要打发柳珊珊这个跟屁虫。
就当李如春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，鱼父出声了。
饭桌上，鱼父将一只鸡腿夹进鱼灵灵的碗里。
“吃吧，你妹妹都提前尝过了。”
“谢谢爹。”
在柳珊珊流口水的神情下，鱼灵灵张大嘴咬了一口鸡腿，露出了美味的表情。
“娘～”嘴馋的柳珊珊偏头看着李如春，李氏给她夹了一块带骨头的鸡肉，“吃吧，都是一样的。”
鱼灵灵生辰当日，杀了只鸡来打打牙祭。
厨房里，柳珊珊一直围着忙活的李如春打转。
“你不出去玩了？知道来我这儿守着等好吃的了。”
“嘻嘻，我知道娘最好了，姐姐也出去了，我想吃鸡腿。”
见柳珊珊的眼珠子都快黏上来了，李如春都没有想起朝外边看一眼，就将一只完整的鸡腿塞到了柳珊珊的嘴里。
完事以后，三人就回家去了，等个五六日再来取成衣。
拿新衣那天是李如春一个人去的，回来后，她就让鱼灵灵上身试试。
“很合身，灵灵喜欢吗？你妹妹可是都没有的。”
“喜欢，谢谢娘。”鱼灵灵说着瞄了一眼柳珊珊，十分安静没有大吵大闹，有鬼。
随后，柳珊珊就跟着李如春去了那边屋子里。
“那就不娶了，反正我也不想娶。”齐垚刚出声，齐老爷子就加快了脚步追上来，鸡毛掸子立刻落在他身上。
“你敢不娶我就打断你的腿，你个孽障!”
“我错了，我错了，爷爷你别打了。”齐垚直接一个双膝跪地，双手合十，“爷爷我知错了～”
见状，齐老爷子停下了动作大喘气，他要服老了。
“行，你去祠堂给我跪上半个时辰，跪完就了事。”
接着，就见鱼父拿出了一个长命锁，上面刻着一个齐字。
见此，鱼灵灵也明白爹要说的事情是什么了。
“在你刚出生的时候，你爷爷就给你定了一门娃娃亲，是你爷爷从海里救上来一个商人的孙子。”
“你爷爷葬礼的时候，那边老爷子也来过，约定好等你及笄后嫁过去。”
“这是信物，也该交给你自己保管了。”
岁月匆匆，鱼灵灵即将迎来十岁的生辰，而在这几年里，她也攒了不少钱。
院子里，鱼父在织鱼网，李如春在一旁晾晒鱼干。
“下个月就是灵灵的十岁整生辰了，过几日你带她去裁缝那里做身新衣裳。”
“新衣裳啊？正巧珊珊也闹着自己的衣裳短了，这下子她可以捡身灵灵的衣裳穿了。”
闻言，鱼父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，他当然明白李氏的意思。
“灵灵说得对，珊珊身子不好就待在家里，跟你好好学学绣活什么的。”
于是，李如春也不再多说什么，而埋头解馋的柳珊珊根本就没有听见他们几人的对话。
饭后，鱼父和鱼灵灵在院子里坐着。
“灵灵，你也大了，有些事情爹也该告诉你。”
“嗯？爹你说。”鱼灵灵见鱼父十分郑重，自己也严肃了起来。
见柳珊珊还不满意，李如春又夹了好几块鸡肉给她。
一旁的鱼父只是默默吃着饭，并没有多说什么。
这些年来，李如春的偏心眼儿他看在眼里，只是为了鱼灵灵有人照顾陪着，他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。
可是，他的默不作声让李如春愈发猖狂。
“娘，妹妹吃那么多肉会不会不消化啊？”吃完鸡腿的鱼灵灵一脸单纯地看着李如春。
这一幕落进了厨房门口鱼父的眼里，他大声咳嗽起来。
这动静让李如春母女两一惊，柳珊珊赶忙躲在她的身后。
“刚刚有块肉掉地上了，就让珊珊先尝尝滋味。”
“我还没有老眼昏花，珊珊的这只鸡腿吃了，那另一只就是灵灵的，你也别宰烂了，留整只的。”
鱼父的语气比平时冷硬了不少，李如春赶紧应声说是。
鱼灵灵悄摸摸地跟过去，在窗边偷看，果然，李如春哪里会委屈她的亲女儿。
“我们珊珊穿上更好看，你的可别鱼灵灵的更贵，你的嘴给我把门把住了，只能在屋子里偷偷穿知道吗？”
“可是我想穿出去。”柳珊珊噘嘴说道。
李如春板着个脸，“那这样的话这新衣我就拿去烧了。”
“不嘛不嘛，我知道了。”柳珊珊摸着自己的新衣裳爱不释手。
“哦～”
说完，鱼父将东西戴在了鱼灵灵的脖子上。
鱼灵灵摩挲了几下那平安锁，低头细细看着。
上辈子她死在了出嫁前，还没有见过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，倒是有点好奇。
水滨镇上，齐家大院里发出了惨叫，一少年正被手持鸡毛掸子的老头子追赶着。
“你都十五了，还跟孩童似的贪玩，账本你看完了吗？铺子上你去过了吗？你个不成器的，日后怎么娶恩人的孙女？”
“等过年攒些钱，再给珊珊做身新衣，最近家里的开支大，两个孩子的不够。”
说起开支这事，李如春也有些心虚，便没有再提这嘴了。
三日后，李如春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隔壁村的裁缝家里。
“给两个孩子都各做一件，大的那个料子用便宜些的，孩子长得快蹿个。”
“好嘞，我这就去量量尺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