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”她犹豫了一小会,胃里的感觉好了很多,“你等我去拿个包。”
陆晏景饶有兴趣。
“我陪你。”
阮和刚刚推门走进房间,房内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。
“我靠!季廷北真的来了?”
“陆总对不起对不起,是我的朋友喝多了,您别放心上,改日我带他登门道歉。”
陆晏景眉头微蹙,漫不经心地转过头轻飘飘地丢了句:“不必脏了我的地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那人带着那酒鬼狼狈离开。
阮和已经缓了过来。
听那人的语气和跟他的对话,她大抵猜到了眼前这个颀身挺立的男人是来自麓城最大的家族——陆家,也难怪她会将他错认。
这种感觉她说不清,好像一种睥睨一切的藐视,又好像带着若有若无的随意。
可是她已经没得选择了,只能死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。
“帮帮我,我会报答你的。”她低声恳请。
陆晏景低头看向抓着自己手臂的小手,眼眸微微一动,带着一抹笑意似笑非笑。
“小子你谁啊!跟我抢人?也不打听打听在麓城我的身份!”
“别……别走啊……长夜漫漫,本少爷陪你过。”
看着他那副让人作呕的嘴脸,阮和的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起来。
阮和敏捷地避开了他的手,憎恶地扔了一句:“走开!”
“一个出来卖的,还装什么清高,本少爷有的是钱能把你砸死!”
阮和真是疯了,居然答应来这种地方,明明跟那帮人好几年也不联系一次,却好像被鬼迷住了一样答应了他们的邀约。
阮和不理睬他,拿起自己的包包就走。
“季师兄怎么走了?”
等阮和他们走远了,他们这才反应过来,他们大概认错人了。
“阮和不是喜欢季廷北吗?怎么换人了?”
“替身文学吧。”
夜色悄然而至,蒙上麓城。
七人里里五光十色,男女欢笑,推杯换盏。一派纸醉金迷的靡乱景象,好不快活。
阮和刚刚推开面前的酒杯,就被胃里翻滚的酒精催得往洗手间跑。
空无一人的洗手间她趴在洗手台上吐得天翻地覆,胃里抽着抽着的痛,仿佛有一只手揪住了她的内脏。
等她好不容易清理干净,红着眼睛走了出去,迎面就撞上一个从对面洗手间走出来的男人。
“季师兄!”
陆晏景对于他们错认了也不说话,不回应,只是站在门口,左手悄无声息地插进口袋,耐心地等着阮和。
阮和见他自己不做声也懒得帮他解释,硬着头皮穿过了层层人群走到角落拿起自己的包。
“阮和,再喝啊。”
这秃头!就他刚才灌自己喝得最欢。
“谢谢你哦,我改天请你喝茶。”阮和刚走两步,就被一道低沉冷漠的声音叫住。
“阮小姐这答谢听起来轻飘飘,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诚心。”
“你认识我?”
阮和小惊,她虽然是阮家的亲生女,但阮正行向来重男轻女,比起家里那出色的大哥,她简直就是个透明人。
“今日吧,我有时间。”那人答非所问,那神情也不容阮和拒绝。
陆晏景是真的没见过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聒噪无礼,眼神不禁扫过眼前这个酒气熏天的男人。
道是谁呢?果然喝酒前他是麓城的,喝酒后麓城是他的。
那人又想抓阮和,阮和实在难受,下意识的往陆晏景的身后靠了靠。
面前这两人浑身散发着杀气,似乎马上就要大开杀戒了,她得让个位置。
陆晏景还没说什么,突然就看见远远跑来一人,拉住了像个疯马一样的酒鬼,一个劲地鞠躬道歉。
彼时,阮和的胃痛到了极点,那人明显不愿就此善罢甘休。
这时余光晃过一个熟悉的后脑勺。
阮和的眸子亮了起来,就在那后脑勺马上就要进洗手间时,阮和伸出一只嫩白的细手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。
一句“季师兄”还没说完,看清那张脸的阮和愣住了。
不是季廷北,只是和季廷北有几分相似,却又多了几分季廷北没有的感觉。
“不过,这男的好
那人带着酒气,语言颠三倒四地调侃着她:“美女,哪间房的?要不要来我们房玩玩?”
阮和有点生气,这个酒鬼明显是把她当作了这里的“公主”了。
胃里的感觉在腾升,她懒得跟这人计较,只想快点回去房间拿上自己的东西走人。
哪知那东西好似狗皮膏药一般又缠了上来,甚至伸出了他那个散发着不明气味的脏手想要抓住阮和的手臂。
虽说他见多识广,但是还没摸过这么细的腰,要是这腰摇起来不知道有多销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