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老人家的意思是......”
“宣常乐侯进宫。”
用来制衡至义。若是他能依附于我们常家,也就罢了,保他荣华;否则,她褚月华以为,就单凭一个褚慕白便能真正与我常家抗衡么?简直痴心妄想!”
林嬷嬷慌忙斟倒了茶水过来,递呈给太皇太后:“感情许是娘娘她一时糊涂,看不清其中利弊?毕竟女人家目光短浅一些,能有几人像您老人家这般睿智?寻个人旁敲侧击地点拨点拨?”
太皇太后一声冷笑:“你可小看了她了。能一眼识破邵子卿都无法破解的机关,并且审时度势,沉住气,想出这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谋,你能将她视作寻常女子么?你忘了,她是褚陵川的女儿。
能够在如此短短的时日,取得皇上的信任,提议内侍统领步尘监军,打消皇帝疑虑,以迅雷之势夺取军权,一步一步,都计算得颇为缜密,不差毫厘,可见城府。
而且,这么多天,她都将此事隐瞒得滴水不漏,一点异常都没有显露出来。咱的人贴身伺候着她,一点风声都不知道。可见,跟咱们早就不是一条心了。”
林嬷嬷点点头,犹疑片刻道:“听您老一说,倒是果真如此。一个褚慕白并非是什么心腹大患,只是这皇后,令我提心吊胆半晌,还以为是当年的事发了。她一旦真跟咱们生了异心,怕是......”
“哼!哀家能将她捧起来,便能轻而易举地毁了去,不过是举手之劳!如今李将军一死,更加死无对证,没有什么好忌惮的。至义做事向来心狠手辣,绝不拖泥带水。哀家这便给她褚月华一点颜色瞧瞧,看她还嘴硬不?”
太皇太后横眉怒目,满脸凌厉。
“皇后可是您老人家煞费苦心一手栽培起来的,如今眼见她与皇上二人有了那么一点意思,如何舍得?”
太皇太后若有所思:“若是不能为我所用,那是养虎为患,难保将来反咬哀家一口。好比壮士断腕,舍不得也要舍,就看她能否幡然醒悟了。机会,还是要给她的。”